莫兮彦

全国柚子哪家好，认准浙江文旦柚。
为了考究大哥可能吃哪家的柚子，才知道全国九大柚。我和小伙伴也是拼了。

今日特别篇缓解昨天被虐的痛

今天早上吃早饭，阿诚比平日里晚了十分钟。
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大哥，隔了个位子坐到了我斜对面的位子上。
看他气色不佳，昨夜该是熬夜了。
吩咐阿香加了杯牛奶给阿诚，这节气容易生病，得保重身体。
从车上到办公厅，阿诚都不怎么说话，嗓音有些沙哑。
我询问了一些事的安排情况，阿诚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，大多的时候闷声。
到了办公厅，陈秘书李秘书他们一拥而上，我也就无暇顾及阿诚。

三个会议从上午连续进行到了傍晚时分。
平日里都是和阿诚一起吃中饭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好吃。
去秘书处看看阿诚。
阿诚趴在桌上小憩，有些急促地喘着气，脸庞火红。
一摸额头，哎，发烧了。
阿诚抬头喊了声大哥。
我斥责道“现在就回家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大姐把苏医生请过来。” 交待陈秘书送阿诚先回家。
阿诚恍惚的眼神有了焦距，低头说了声是。

回到办公室，思来想去，前几日阿诚鼻音重了些，精神也不大好，怪自己太忙，也没留意。
阿诚一向无病无灾，病来如山倒，这次怕是要好好休养才行。
还是有些不放心阿诚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，嘱咐阿香多买些补品给阿诚补补，多备些姜汤给大姐和明台送去。
阿诚不在，秘书处的人忙得六神无主。我案头的文件也堆出了一摞摞。
工作到深夜，没吃饭。
嘱咐李秘书泡了杯咖啡，让他们先回去，今天怕是回不去了。
给家里打了个电话，大姐说阿诚在睡觉，苏医生说阿诚这病来的凶猛，得好好休息几日。估计是前两天着了凉，没注意，又熬了夜没好好休息。

按照日子推算，大概是前几日雨天淋到了。
该死的梁仲春。

第二日
在办公室小憩了片刻，头有些疼。
陈秘书就进来回报今天日程，平日里都是阿诚整理我的行程，今天听得有些恍惚。陈秘书报告完，等待我的指示。
我按了按额头，“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。。对了，给我泡杯咖啡，阿诚。”
陈秘书“明长官，今天阿诚先生请病假了。”
是啊，我忘了，阿诚病了。

忙忙碌碌到了中午，我准备出门吃饭，随手就播了阿诚的电话，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传来李秘书的声音。我说没什么挂了电话。
转念一想，我拨通了76号的电话。
我“给我接梁处长。”
接线员“好的，明长官。”
梁仲春“明长官，您找我？”
我“梁处长，我想听听你们这段时间抓捕抗日分子的新进展，你现在过来一趟，我们边吃边说。”
梁仲春“是，明长官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心情稍微好些，筹划着过会怎么刁难梁仲春给阿诚报仇。

当然，今天的这顿饭，他请。

下午李秘书他们送了一个果篮来，说是合买给阿诚的，他们不敢去明公馆探望打扰，托我回家的时候带回去。
我点点头，嘱咐他们再多买些别的东西，算是帮我买的。

钱，总务处报销。

饭点的时候赶回了家，还是免不了被大姐数落了一顿。
我一夜未回，让大姐担心，也确实过意不去。
慰问品给了阿香，让她洗了些水果给我端去阿诚的房间。

阿诚平日里睡得浅，有些响动便会惊醒。
今日病重，睡得很沉，我走进来也没有听见。
很久没有看到阿诚毫无防备的脸了，摸了摸额头，还烧着，不过退了些。
擦了擦他满头的汗水，阿诚的表情有些痛苦，依稀听到救命、大哥的词，大概是梦魇了。
我坐在床边，安抚地拍着阿诚的背。
再强大的人也有他脆弱的时候。
童年的经历让阿诚对所有人筑起了心房，怕伤害怕失去。

阿诚，好好睡吧，我说过，会陪你成才。

后半夜阿诚的烧退了，病情也稳定了，我才放下了心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再醒来，听到阿诚在喊我大哥。
我“醒了，身体怎么样。”脖子僵硬了，转头有些别扭。
阿诚看起来精神了很多，“今天再休息一天，明天回来上班。”
想是病好了，也敢耍性子了“明长官，我还是个病号，还需要静养，您难道不能多批我两天假吗？再说，我不养好了，谁来伺候您。”
越来越没规矩了。
我作势要揍他，阿诚调皮地缩进了被窝。
还真是个孩子。

我顺手拿了个柚子剥开，“这是秘书处和我这个长官给你送的慰问品，里头有浙江产的文旦柚，对身体好，你会喜欢的。”
阿诚吃了一口，一脸酸到的表情质疑地看着我。

平日里我也没挑过柚子，拿了一尝了一口，酸，表现得很自然“你这是生病口中无味，味觉敏感。”
阿诚也不理我，说回头谢谢秘书处对他的关心，只字不提我这个长官报销的恩情。
我也不恼。看来明天阿诚就能回来上班了。

几日后。。。
“啊啊，阿嚏，阿嚏，阿嚏”
感冒了。